Page 96 - 中国出入境观察2021年总第025期

CULTURE 文 化 | 艺海拾贝

了了、菡英和他们的

《母子记“疫”》

□ 文 / 红 荔 图 / 雨 田

书的扉页上，是了了的亲笔题字：红荔阿姨留念。
字迹稚嫩，却很周正，和我不久前见过的那个动若脱
兔的小男孩儿，完全不是一回事儿。我摩挲着那些字，
会心一笑。
北京国贸商城六楼的“蓝蛙”美式餐厅有个很大
的室外观景平台，那天下午，七岁多的小学生了了、
菡英和我，在那里见面了。我和菡英喝咖啡聊天，给
了了点了冰饮和薯条。了了显然不想加入我们的聊天，
对眼前高耸入云的“大裤衩”和“中国尊”似乎也没
太大兴趣。他跑出跑进，不知道在忙啥，只是偶尔过
来往嘴里塞几根薯条。他忙得没工夫回答我的任何问
题，也许是我的问题太过幼稚，什么你几岁了几时开

学呀，什么好久没上学了想不想念哪个女同学啦……
所以，我记得他那天对我说的唯一正式的话是 ：“这 及他在非常日子里的非常成长。
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薯条！” 比如，在他七岁生日那天，他因为“新冠病毒”
菡英并不管他，任由他进进出出，甚至长时间 的存在而想逃去 L77 星球，请阿斯特拉奥特曼帮他
没有踪影。而我，望着了了忙碌的身影，心想，这个 建造一个新的星球，“然后，我要带着我的家人和所
身材明显比同龄孩子高出一截的了了，他还记得刚刚 有我认识的朋友都搬到那里去住。”而他的妈在这一
过去的那段“躲疫”生活吗？ 天，为他 DIY 了生日蛋糕、办了只能有家人参加的
看看周遭，大家的下巴上，或手臂上，还都挂 生日派对，妈妈说 ：“我想从紧张、焦虑的躲避疫情
着口罩。显然，对我们这些大人来说，疫情的阴影还 的时光里抠出特别之处，把寒冷单调的日子捂出一点
没有从心头散去。事实上，“新发地”疫情的暗影也 点暖意来。”她还说 ：“这个时候……赋予一个生日以
还在我们身边逡巡。但了了满不在乎的神情分明告诉 特殊的意义，其实是我在为家人抱薪……”不仅如此，
我，一切都“翻篇儿”了。我觉得这也挺好，我们和 妈妈还敦促他开始记日记。“想来他一生中能遇到这
新冠肺炎疫情的殊死搏斗，不就是为了让孩子们能随 样和他切身利益息息相关事情的机会并不会很多，或
心所欲地疯玩打闹吗？就如《呐喊》里的一句话：“他 许，一个孩子对它的记忆是要等他长大以后才慢慢理
们应该有新的生活，为我们所未经历过的。” 解和思考的，那么，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记
何况，有这本书在呢。一本《母子记“疫”》， 录并让这段苦闷的日子变得不那么乏味。”这么一个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了了打开这本书，他就会记起那 特殊的生日，想必是会让了了历久弥新的吧。
段让他和妈妈、还有很多人痛苦、无奈、挣扎的日子， 再比如，躲疫的日子里难得的一次“雪地探险”，
就会记起他在那段日子里看到的想到的，还有妈妈跟 了了是妈妈眼里可爱的小海豹，了了却“想象着我们
他说过的当时令他似懂非懂、后来终于明白的话，以 来到了北极，是快乐的因纽特人”。快乐的了了还“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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