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5 - 中国出入境观察2021年总第02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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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调查会结束时，毛泽东把他们送出大门口，并约定 坡山堂胡家祠堂将这次调查所得整理成《兴国调查》。
次日继续座谈。毛泽东还对古柏等人说 ：“山区农民 这份调查共 8 个部分约 3.7 万字。毛泽东用他特有的
嘛，就是这个样子。他们是我请来的老师，你们千万 文风和通俗的语言，详细真实地记录了大革命前后兴
不可怠慢他们呐！” 国县永丰区的政治、经济、军事、社会各阶层的历史
第二天，毛泽东吩咐警卫员上街买了橘子和花 与现状，以及土地革命斗争和 8 个家庭的具体情况等。
生回来，摆到会桌上。调查会开始后，他先请大家吃 参加兴国调查的 8 个同志，唯一活到解新中国成立以
橘子和花生。毛泽东边给大家剥橘子，分别送到他们 后的温奉章曾经回忆说 ：“毛泽东完全采用同大家聊
手里，边说 ：“不要客气嘛！我请你们来，是想请你 天的方法，询问了每个人的姓名、年龄、成分、文化
们谈谈你们家中的情况和你们村里、乡里、区里的一 程度、家庭人口、经济状况、田地口粮、债务情况。
些情况。我提 7 个问题，请你们想想，然后我们一个 我们对此作了详细的回答。座谈会往往从下午要开到
问题一个问题慢慢谈，好不好？”众人说“好”。休 第二天凌晨。其间，毛泽东常常为我们点烟倒水，相
息片刻，毛泽东端起茶杯喝水，也叫大家一起喝，他 互之间几乎没有一点拘束。调查报告写好后，毛泽东
温和地说道 ：“我第一个问题，是想请你们说说自己 又将大家叫去，征求我们的意见，并且逐一加以修改。”
家里的情况。”他停了停，解释说 ：“为什么要了解你 著名社会学家费孝通说，毛泽东的《兴国调查》
们的家庭呢？因为农村社会是由你们一个一个家庭 等农村调查之所以能够成功，主要靠的是两条 ：一是
组成的。你们都是贫雇农，对你们的家庭了解清楚了， 他出生于农村，有意识地接近农民，亲身体验他们的
对整个贫雇农阶层，对整个农村社会也就了解了。将 生活，这使他对农村经济状况和农民生活十分熟悉，
来我们党制定政策就有依据了。”毛泽东随和的态度， 并有亲身感受 ；二是他十分谦虚地通过利益相同的农
以及他那通俗的话语，使参加调查会的 8 位同志深 民去检验、核实自己的想法，使农民体会到他是真正
受教育和感染，调查会的气氛也很快活跃起来了。毛 为人民谋利益的，因而取得农民的信任，成了农民的
泽东逐个询问了参加调查会的 8 个同志的家庭成员 知心朋友。毛泽东这种实事求是的调查态度和作风，

的政治面貌、经济情况、家庭内部团结等问题。接着 是值得现在各级领导干部学习的。
对兴国县永丰区各阶级在土地斗争中的表现作了详
细的调查。 长冈、才溪乡调查
调查进行了一个星期，每天开会两到三次，有 1930 年代初期，“左”倾冒险主义错误思想在
时开到半夜三更，但大家都不觉得疲劳。这时，毛泽 中共中央占据统治地位。毛泽东的正确主张不仅得不
东就让警卫员去弄些夜宵来给大家充饥，然后留宿， 到重视，而且受到错误的批评和指责，1932 年 10 月，
有时亲自为他们盖被子。大家感到毛总政委特别亲切 在宁都会议上被免去了红军中的领导职务。此后，毛
和平易近人，对毛泽东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泽东从事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主席的工
毛泽东还仔细调查了这个区土改前后的土地情况及 作，领导苏区人民进行经济建设和政权建设。
苏维埃建设、农村斗争等情况。 毛泽东曾深入农村，指导查田运动，经常走村
按照既定的调查提纲，毛泽东本来还要对这里 串户，了解民情。他到群众之中，感到如鱼得水，工
的儿童状况、妇女状况、交通状况和物价比较以及土 作十分得手。查田运动一结束，毛泽东又深入到兴国
地分配后的农业生产状况进行调查，但这时，蒋介 县的长冈乡，就苏维埃选举运动与群众生活、劳动力
石已调集 10 万兵力开始对苏区发动第一次“围剿”， 的调剂与耕牛问题、公债的推销与合作社运动等问题
其先头部队已抵罗坊附近。红一方面军主力于 11 月 进行了为期一周的社会调查。
4 日撤离罗坊，东渡赣江。 一天晚上，毛泽东在长冈乡列宁小学的教室里召
这次的兴国调查，就是在这种极为严峻的形势 开小型调查会。参加人员有党支部书记、乡苏干部、
下不得不提前结束了。 合作社主任、村代表主任、赤卫队长、贫农团主任和
1931 年年初，毛泽东由古柏协助，在宁都县黄 妇女主任等 8 人。大家围坐在一张八仙桌旁，桌上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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